第51章 跟石铁生踢足球

    距离《收获》发行，已经过去了7天。</br>　　从南到北，经过这些天的发酵和宣传，《暗战》这种新鲜的“谍战”题材，脱颖而出。</br>　　《暗战》因为《收获》这个平台，大放异彩。</br>　　《收获》也因为《暗战》的火爆，这一期销量肉眼可见地上涨，交相辉映，相互成就。</br>　　而且，这种热度还在与日俱增。</br>　　因为是少见的地下工作者为主角的小说，立刻得到了《文艺报》、《文汇报》等文艺界主流报刊连篇累牍地报道，不遗余力地推荐。</br>　　比如，《暗战：黎明前的一道风景线》。</br>　　又因为《暗战》独特的开头，以及创新性的“谍战”概念，得到了《文艺研究》、《南方文坛》从“谍战”等文艺理论角度地点评。</br>　　比如，《谈<暗战>与谍战题材概念》。</br>　　“方言的写作对于当代华夏文坛来说，无疑具有独特性、开创性和实验性……”</br>　　“《暗战》的题材之新，突破了‘反特’的桎梏，创新了谍战英雄传奇的文体叙事，《暗战》的开头之新，打破了常规的时空叙事……”</br>　　“下面这段写的更好！”</br>　　莫伸把《文艺报》摊开在方言的面前。</br>　　“我看看，我看看。”</br>　　古桦、王安逸、铁甯等人凑了过来。</br>　　方言放下手中的《论创作》，又欣喜，又无奈，无奈的是稿费是一次性的，热度再高，销量再高，也跟自己无关，但欣喜的是，好歹电视剧、电影版权还攥在自己的手上。</br>　　而且，今后发行单行本，又能大赚一笔。</br>　　单单就稿费这一项，算上《听风》、《牧马人》这些，差不多有2000多块。</br>　　五分之一的万元户！</br>　　关键，不久以后还要发表一部长篇小说。</br>　　正在他盘算这笔钱的使用时，屋外传来了蒋紫龙的声音，“岩子，外面有人找你！”</br>　　“谁啊？”</br>　　“就是你在地坛碰上的那个朋友。”</br>　　“噢！铁生啊！”</br>　　方言把书小心地放进挎包，走了出来。</br>　　就见走廊里，石岚推着石铁生。</br>　　“小方老师，这是我妹妹。”</br>　　“不是都说了嘛，不是工作场合，叫我‘岩子’就好了。”方言笑着和石岚打招呼，“至于小岚同志，我托大叫你声‘妹妹’，没有问题吧？”</br>　　“没有，没有。”</br>　　石岚略显紧张地摆手。</br>　　彼此相互寒暄了几句，方言邀请他们到平常写作的小平房，一路上，边走，边聊。</br>　　“我今天是来送稿子的。”</br>　　石铁生拍了拍放在大腿上的帆布包，“顺路也想看看文学讲习所到底是什么样子。”</br>　　“你感觉怎么样？”</br>　　方言从石岚手里接过轮椅，推着他走。</br>　　“比我想象中的条件要艰难了点。”</br>　　石铁生看向杂草丛生的校园。</br>　　“才刚刚恢复办学嘛，但你别看艰难，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每天跟老师、同学聊文学，聊创作，慢慢地就不在乎艰不艰难了。”</br>　　方言道：“走，我带你认识下我的朋友。”</br>　　“好！”</br>　　石铁生情绪激动，万分期待。</br>　　“这位是石铁生。”</br>　　方言给石铁生、莫伸、蒋紫龙等人相互介绍，避免冷场尴尬，特意找文学的话题，来了一个以文会友，慢慢地，众人消除了隔阂感。</br>　　石铁生也开始融入到圈子里。</br>　　特别是自己的《没有太阳的角落》，在方言、铁甯、王安逸等人之间传阅，啧啧称奇。</br>　　说到优点，听到夸奖，心里美滋滋。</br>　　说到缺点，听到错误，也根本不恼。</br>　　石铁生就像常年呆在没有太阳的角落的向日葵，给一点阳光，整个人就灿烂起来。</br>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满脸都是笑容。</br>　　尤其是自己的小说虽然有瑕疵，但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认可，兴奋得面红耳赤。</br>　　“这些病句和错字，我来帮你改。”</br>　　方言笑道：“我这关初审算是过了，接下来就是小说组的复审和编辑部的终审，只要能过了复审这一关，终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br>　　“谢谢，小……”</br>　　石铁生立马改口，喊了声“岩子”。</br>　　“正好，过几天，《燕京文艺》小说组就会到讲习所，到时候我把稿子拿给她们看看。”</br>　　方言整理好纸稿，拿铁夹子夹住。</br>　　“岩子，你们编辑部的人来这里干嘛？”</br>　　莫伸等人都有相似的疑惑。</br>　　“当然是来约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