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您才是我的恩人

    80年代的燕京，粤菜馆几乎没有，只有在东四教子胡同，有一家「东四粤菜」的个体户。</br>　　如今，鲁菜和川菜两种菜系，最受老燕京人的欢迎。</br>　　方言于是把给徐客等人的接风宴安排在了丰泽园，毕竟粤东人能承受的辣度是「微微辣」。</br>　　也就是，微微有那么一点辣！</br>　　像川菜这种辣度，对于施南笙和徐客而言，那可就遭老罪了！</br>　　吴贻躬尝了口葱爆海参，环顾四周道：「觉得怎么样？」</br>　　徐客啧啧称赞：「早就听过丰泽园的鲁菜是一绝，果然名不虚传！」</br>　　吴贻躬笑道：「岩子是有名的大吃家，他推荐的菜一准好吃。」</br>　　「对对，要谢谢方老师，带我们一饱口福。」施南笙笑脸盈盈。</br>　　「我只是略尽地主之谊，这菜还得是丰泽园的底蕴和厨师们的功力。」</br>　　方言和他们闲聊了会儿，从点评菜品，慢慢地聊到了正题。</br>　　「方老师。」</br>　　徐客道：「您刚刚说的"新派武侠片"的概念，我非常地认同，就是不知道这个《黄飞鸿》第一部的剧本，您是不是已经写好了？」</br>　　「暂时完成了一部份。」方言抱以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徐导，手上的事太多，不说前不久刚给《科幻世界》写了篇科幻，就是光写个《午夜凶铃》的剧本，都费了我不少的时间。」</br>　　「《午夜凶铃》已经写成了剧本？!」</br>　　施南笙和徐客相视一下，忙问剧本最终的去向。</br>　　「我已经答应交给桂西制片厂和峨眉电影厂来合拍。」</br>　　方言道：「如果最终的成色和反响不错的话，我也不介意让别人来翻拍。」</br>　　施南笙好奇不已，就内地电影厂这个条件、这个资金，能拍的了科幻片吗？</br>　　「是恐怖片，我希望能通过这个片子，能颠覆世人对恐怖片的认知。」</br>　　方言说：「就像我希望《黄飞鸿》，能突破传统，改变观众对武侠片的看法。」</br>　　「如果真的能拍出您所说的那种武打风格，我相信一定可以！」</br>　　徐客接着问起了《黄飞鸿》剧本创作所需的时间。</br>　　「用不了多久。」</br>　　方言说，在徐客工作室、金公主以及上影厂正式达成「合拍片」协议之前，准能写好。</br>　　毕竟，没有《黄飞鸿》的电影剧本，影视基地也没法设计和开工。</br>　　「有方老师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br>　　徐客内心松了口气，然后道出了方言关心的问题之一，那就是剧本的稿酬。</br>　　结果，数目大大出乎方言的意料，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竟然只有5万港币而已！</br>　　欺天啦！朕的钱！朕的钱！</br>　　我堂堂方小将，搁在好莱坞，斯皮尔伯格要拍《拯救大兵瑞恩》，也得乖乖地奉上50万美刀的支票！</br>　　你们一个香江影坛，只拿出区区5万港币，怎么着，难道还要我感谢你们嘛！</br>　　眼看方老师一言不发，施南笙急忙解释道：</br>　　「方老师，5万港币是少了些，但这已经是香江编剧最高的稿费标准了。」</br>　　「嘶！」</br>　　不等方言开口，吴贻躬倒吸了口冷气，果然香江和内地的行情就是不一样。</br>　　仅仅是剧本改编费，居然都开价5万港币，这笔钱都够上影厂拍两三部180分钟的电影了！</br>　　「南笙说得没错，就连倪诓、金镛、古龙他们，也都是这个价儿。」</br>　　徐客慌里慌张地讲起了香江电影这行的门道。</br>　　方言静静地听着，港片历来不重视剧本，以致于编剧的稿费相当地低。</br>　　一个剧本，少则一万，多则两三万，倪诓作为大导张彻的御用编剧，也就是四五万港币而已。</br>　　因此，剧本写得好的编辑，基本上都转行当导演去了。</br>　　渐渐地，忽视剧本的陋习恶化到了没有剧本直接开工的地步，边拍电影边写剧本，就像《整蛊专家》，王京开拍的时候，剧本里就只有10个字，「整蛊专家」、「刘德桦」，以及「周星池」。</br>　　「不过您放心，除了改编费以外，的版权费是另算的。」</br>　　徐客端起了自己的酒杯。</br>　　「如果行规如此的话，也不能怪你们。」</br>　　方言拿起了自己杯子，和他碰了下，「干杯！」</br>　　徐客如释重负，把酒一饮而尽，和施南笙相视一笑，自己最担心的事总算是没有发生。</br>　　5万港币，请方老师这个级别的大作家写剧本，多多少少，有点侮辱人了！</br>　　方才尴尬的气氛，在推杯换盏之中，慢慢消失，重新变得和睦愉悦起来。</br>　　屋内外，充满着欢快的空气。</br>　　特别是围绕着男女主角的选角上，徐客和施南笙一致认可了龚樰这位「十三姨」。</br>　　听到他们的赞赏，龚樰温婉地笑了笑，就见方言问道：「那么，你们觉得李联杰怎么样？」</br>　　「不瞒您说，看了他的《少林小子》和《少林寺》，我就认定他是黄飞鸿的不二人选。」</br>　　徐客斩钉截铁地说道。</br>　　施南笙补充了句，早在他们创立工作室单飞之前，就已经看上了这个来自燕京的武打明星，只是碍于当时受限于「新艺城」的合约，一直都在重复拍着徐客不喜欢的喜剧片，找不到合作的机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