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9 圣水仪式

    亲爱的雅姆：</br>　　祝你身体健康，一切平安。</br>　　你的罗兰已经在大都市落脚了。</br>　　这里的天气多是阴霾，又潮又冷，雾也不少。每个人都急匆匆的，步子迈得很大。</br>　　我过了许多天才适应起来（比如清理鼻孔中的灰尘）。</br>　　你也清楚，我的朋友不多。但在这里，似乎时来运转。</br>　　我认识了爱说大话的男孩头领，体弱多病的鞋匠公主，母亲是糕点师的瘦子（还有其余我并没有来得及多给关注的朋友，实在有些惭愧）。</br>　　你还好吗？</br>　　叔叔给我开的周薪还算不错（包吃住，我没有花钱的地方）。每天和草药为伍，倒不像你担忧的，会接触什么危险的事。</br>　　顺便，带我离开的女士对我也颇多照顾。</br>　　在她帮助下，每周通过缝纫，我都能有不少额外收入（信附一枚我亲手缝制的玫瑰花送给你）。</br>　　我过得很好，也希望你过得同样好。</br>　　就像你说的。</br>　　我们的口袋里一无所有，但装着希望。</br>　　我衷心祝愿，你也能在不久的将来，兑现这些希望。</br>　　我将十镑（共两枚）粘在了这封信纸内侧（恐怕你早就察觉了），希望这对你的生活有所帮助。</br>　　当然。</br>　　这比起你为我付出的，不值一提。</br>　　最后，期待伱的回信。</br>　　祝愿年年都健康，美丽，快乐。</br>　　——永远爱你的罗兰·柯林斯。</br>　　…………</br>　　……</br>　　且不提罗兰是否决定踏上这条路，单单那些特殊的仪式物就够让他头疼的了。</br>　　在此之前，他依然要时不时每晚进入那座浓雾弥漫的密林，和那只有趣儿但又格外危险的妖精小小姐打发时间——她对罗兰各种的奇妙问题不予答复，同时，也对他关乎代价的打探缄口不言。</br>　　好在，他已经能‘看见’了。</br>　　在问清罗兰是否识字后，审判庭对他有限度的开放了部分藏书。</br>　　一些关于幽魂与异种的基础知识，以及，少许学徒能用的「通用仪式」。</br>　　……</br>　　「第一滴恩赐（圣水配置）」</br>　　「类型：小仪式（通用）」</br>　　「仪轨」</br>　　「不见夜晚的清水/日光直射七日/信仰/一滴水银」</br>　　「祷词」</br>　　「我渴望并永不满足那小小的灯火…」</br>　　「直至沉溺其中，烈焰焚身。」</br>　　「效果」</br>　　「微量诅咒防护，稳定精神，平复情绪。」</br>　　「对阴性生物造成伤害（幽魂活尸等）」</br>　　「注：每次仪式（七天）/一标准份额」</br>　　……</br>　　大秘仪（大仪式）无需赘述。</br>　　然后是‘小仪式’——就像费南德斯之前提到的，和非同路不得使用、排他性极强的大仪式正相反：</br>　　小仪式几乎、几乎每个学徒和仪式者都能通过学习掌握并使用。</br>　　它们来自各个教派，在仪式者之间流通。</br>　　效果比不上大仪式，但足够实用。</br>　　这个仪式下面还有谁用蓝色墨水注明了一行小字。</br>　　‘对异种无效。我尝试欺骗无知的邪教信徒，让他念出祷言——他很快就变得像块烤肉了…’</br>　　充满了恶趣味的话，也不知谁写的。</br>　　用深井水制作，置入一滴水银，整根试管像燃烧的太阳般璀璨。</br>　　蕴含着朦胧光斑的小试管被从窗枢上摘了下来，用木塞堵住，放进属于自己的小衣柜里，用棉布裤包好，避免接触‘夜晚’。</br>　　他的大衣内兜里还有五根制作好的。</br>　　罗兰制作起来从没失败过，成品看似也比描述上的‘更加灿烂’——</br>　　更有趣的是：当某天仪式后，他惊讶发现，不仅仪式中的那根试管变成了金灿灿的圣水，就连放置在一旁窗台上‘闲置’，等待下个周期再转化的那根，也变成了圣水。</br>　　……</br>　　「书页秘响」</br>　　「你的双眼将不自觉地扭曲着每一次仪式，使它们偶尔产生更加强大的效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