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毕业前夕（上）

    随着我和研究所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越来越多我熟悉或者至少听说过的名字出现在了我和研究所的接待或通讯列表里——其中包括临去世前公开发文支持我的大数学家卡尔·西格尔教授和他的学生们，也包括国内的一些数学天才。</br>　　我要尽量避免这些人对我和研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但由于时间线的变动，因此我同样要避免犯下刻舟求剑式的错误。</br>　　至于是否拉他们加入我们这里，我的观点很简单，在对方没有遭遇特别重大的人道主义危机的情况下，秉持的唯一原则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法可设，由他去吧！”</br>　　目前不到百人，未来也不可能有上千名科研人员的希羽组研究所不可能容纳世间所有的数学天才。</br>　　——夏希羽，1983.4</br>　　4月24日傍晚七点半，夏希羽家的客厅里，沈涵曦、符雨霄、童晓伊、王礼、李超婷、贺晓音六人在汪星悦的带领下围坐在一张圆桌上。</br>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同志们在希羽组做出的工作。其次，我想与你们讨论毕业之后的一些事情。目前，所有人都已经跟我说过自己的打算了——涵曦留在研究所继续工作，暂时不再深造；贺晓音已经决定独自去英国转向学习媒体相关的专业，毕业后留在英国或者回国担任新华社的记者；雨霄、晓伊、超婷也已经成功地获得了在研究所攻读硕士的资格。那么，王礼，你的打算是什么呢？”</br>　　夏希羽说完这段话后，看向王礼，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br>　　“我和晓伊同志聊过三次了。我的决定是——陪周北斗、潘明他们一起去川湘地区创业，搞豆干生意！”</br>　　夏希羽深吸一口气后，走到王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他说道：“你们真的准备做我说的那种生意？”</br>　　“嗯，我们觉得，不论是留校还是深造，都不适合我们。”</br>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再说些我在国外的见闻……”</br>　　二十多分钟后，王礼心满意足地回到寝室，与周北斗他们继续聊毕业后的打算。</br>　　此后的半小时里，夏希羽与沈涵曦之外的其他人聊起了她们四人未来的研究生生活。</br>　　“晓音，一切手续都办妥了吗？”</br>　　“办妥了，除了下个月的毕业答辩以及再之后才能到手的毕业证书之外，其他都已经完成了。”</br>　　“看来，英国大使馆那边的效率还不算糟，中兰开夏大学那边也很积极。那么，我没别的要说了，各位同学们，你们回去做准备吧。”</br>　　于是，大厅里只剩下了夏希羽、沈涵曦，以及此时按照事先约定来到这里的汪星悦。</br>　　过了三分钟后，沈涵曦从夏希羽的房间里把冯琪诺、水野遥佳、秦若华、刘晓涵、刘晓茉、周昕、瓦格纳、卡罗尔·关原都带到了楼下。</br>　　“希羽，讨论可以开始了。晓涵、晓茉，这次你们分别记录中、英语部分。”</br>　　见刘晓涵、刘晓茉点头，夏希羽正式宣布开始。</br>　　“目前，我们已经完成了对浦江范围内的所有相关人员的清理，自此之后，我们在境内面对的敌对势力暂时少了一大批，只要我们的人不前往国内的其他地方，暂时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其他的清理，恐怕需要星悦你这边多费心思了。”</br>　　汪星悦并非不愿接受，只是她认为目前自己这边只有汤霄是可信的，李晶晶只是暂时合作，更无法调动其他同战线上的同事。</br>　　于是，浦江之外的清理工作不得不慢慢进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