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突访1983年法兰克福书展

    10月10日的清晨，当我把这天的报纸送到调查组内其他成员手中时，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极其少见的阴晴不定。</br>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夏希羽提供的信息详细到了刺杀者的家庭背景和学术背景，而调查组的这些专家们或多或少地都跟这些涉事人员有些关系。</br>　　或许，这就是夏希羽所说的、不少穿越到这个时代搞学术研究的穿越者们束手束脚的原因——如果拒绝完全融入，外来者将难以应付高度复杂与密集的人际关系网。</br>　　——邓瑜，1983.10.11</br>　　10月9日，让次日读到这天报纸的人们感到恐惧的是，世界上在同一小时内发生了两起针对重要人物的刺杀案件——</br>　　其一，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全斗焕一行人在国事访问期间，于仰光遭到炸弹袭击1，全斗焕本人幸存，但部分随行人员死亡；</br>　　其二，当地时间清晨四点半，夏希羽一行人在准备坐上前往比利时的轮船，期间遭到多人合作刺杀，但夏希羽一行人无人受伤。</br>　　事后经过希羽组方面的确认：杀手们分别承认自己的近亲属来自国内的一些科研单位，他们是为了表达对希羽组研究所向外发放贷款行为的反对才进行刺杀的。</br>　　夏希羽确定了刺杀动机后，直接在10月22日当着全世界的面宣称“自己与随行人员已经亲自在10月9日凌晨在不携带任何枪械的情况下，使用刺杀者使用的武器当场反杀本批次的所有暗杀者”，同时公开了这些人的生平信息、经确证的刺杀动机与刺杀计划、临死前的状态、遗体存放地，并允许相关人员自行派人处理遗体。</br>　　此事一出，最先受到震动的是中国国内的一些单位——他们中的所有职工彻底确定：自己及所有近亲属对希羽组研究所没有秘密可言。</br>　　当然，这是两周后的事。</br>　　……</br>　　10月10日，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左右，夏希羽一行人抵达布鲁塞尔。</br>　　当天傍晚，夏希羽直接向研究所发电报，电报中表明相关单位仍旧带有极大的恶意，同时要求希羽组对这种行为进行有针对性的制裁，包括但不仅限于：</br>　　禁止与相关单位的任何学术交流；</br>　　禁止接受文献传递请求；</br>　　禁止收发相关单位的信件或包裹（包含人道主义物品的包裹除外）；</br>　　禁止涉事人员所在高校或包含所在高校在职的科研人员的学术合作、学术资助和学术周边服务。</br>　　所有在浦江举办的、自然科学领域的学术会议和学术活动必须在希羽组研究所学者和当事高校学者之间“二选一”，否则将遭到希羽组研究所的发函警告；</br>　　中止来自相关高校的交换生的学习工作，并将这些学生或进修人员遣送回相关高校驻在地，且强制由相关高校结算全部费用。</br>　　同时，夏希羽还对外公开了自己在比利时行程期间的第一站——（荷语）鲁汶大学。</br>　　众所周知，比利时是一个有三个主要语言的国家。</br>　　而在1968年，受到语言冲突的影响，鲁汶大学被分成两所大学——荷语鲁汶大学和法语鲁汶大学。</br>　　因此，虽然夏希羽不懂荷兰语，但他实际上准备去的是学术地位更高的前者。</br>　　只是，此时已经住下的夏希羽正从沈涵曦手中接过国内某媒体的报纸。</br>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遇刺和全斗焕一行遇刺的两件事，还在其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br>　　“乐天宇”。2</br>　　“乐天宇在1978年才恢复工作，现在又因为我的事情导致提前病逝？”</br>　　夏希羽略带嘲讽地看着手中的报纸，自言自语起来。</br>　　“对，我目前对此只能说是这人活该。他当年赶走的李景均教授3已经进入微羽集团了。若华那边已经准备秘密聘请李景均教授为微羽集团在生命科学领域的首席科学家。如果他还活着，我估计要他会被活生生地气死。”</br>　　发表锐评之后，沈涵曦又表明自己的不同看法：“乐天宇会不会揭棺而起，我不好说。不过我觉得，李景均教授知道这件事后，未必能高兴的起来——尤其是在知道国内的生物学仍旧处于混乱之中的话，他更不会因此高兴。”</br>　　“但我觉得，这件事或许可以把他吸引到微羽集团那边。等关原医生到香江做实验后，我们就有希望在1985年下半年，甚至在当年的上半年之前完成研究。至于国内的生物学的发展……抱歉，我不准备干涉，我也不允许希羽组进行干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