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用外汇券搬迁总是有效

    希羽组研究所的伙食放在全中国的所有国营企业、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之中，是毫无争议的第一。</br>　　三位学部委员之中，没有出国留学经历的杨乐尚且不论，早年赴日留学的苏步青和赴美留学的谢希德都对这天的午餐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br>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王元那样，与自己的另一半从西瓜讨论到数学。</br>　　更多的科研人员其实是对这种优质的一日三餐求之不得的。</br>　　如果希羽组研究所真的把最近一周或者一个月的一日三餐拍成照片……</br>　　希羽组已经在这么做，甚至除了拍照之外，还为了食品样本留样专门在食堂门口添置了工作人员专用冰箱？</br>　　那没事了。</br>　　为了食品安全还形成了一套专门的制度，也的确是希羽组的风格。</br>　　或者说，希羽组研究所正在快速地做大量尝试，简单来说就是“把一切都制度化”。</br>　　对此，我特地向沈涵曦询问此事，她对我说起夏希羽对她说过的一句话：</br>　　“要用经得起科学和历史检验的、一系列可随时迭代更新的制度，把研究所的一切事务管起来”。</br>　　——游佳烨，1983.11.16</br>　　午餐时间，杨乐习惯性地拿出粮票，发现自己拿成了还未兑换的、帝都地区专用的粮票后，又准备从口袋里找全国粮票。</br>　　然而，路过的魏思齐却对他说道：“我们食堂这边不用粮票，你们直接拿饭就好，我们这边有记录的。请三位专家尽快取餐。”</br>　　三人都愣住了。</br>　　一分钟后，看着餐盘里的各种菜，杨乐忍不住感叹道：“小夏这边的伙食是真的好。”</br>　　“我觉得希羽组这边要的肯定不止华老一个人。据我所知，他们手中的证据就有五吨左右，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华老一个人。”</br>　　苏步青也认同谢希德的看法。</br>　　“但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br>　　杨乐此话一出，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餐具，面面相觑。</br>　　吃了一半的时候，杨乐才发现一个新的世界。</br>　　“这菜……数学所食堂里的‘翠岗红旗’那样的完全不能比。罗宋汤我倒是喝过，但这里的罗宋汤却与老莫的不相上下。其余的我都没吃过。”</br>　　然而，当曾经在日留学的苏步青和在美国留学过的谢希德表示自己也没吃过其他菜的时候，他再次对希羽组研究所的伙食感到诧异。</br>　　于是，放下碗筷的他看向不远处的公示牌，却发现今天中午的菜色如下——</br>　　主食（二选一）：浦江炒面、扬州炒饭；</br>　　素菜（二选一）：凯撒沙拉、番茄炒蛋；</br>　　肉菜（三选二）：洛克菲勒生蚝、蓝带猪排、纽约客牛排；</br>　　餐后甜点：黄桃罐头（一罐）；</br>　　过敏原提示……（略）</br>　　其实，杨乐餐盘里的几道菜分别是：浦江炒面、凯撒沙拉、蓝带猪排、纽约客牛排。</br>　　当他准备和谢希德与苏步青一起开吃时，他们看见魏思齐亲自呈上了一盘菜——盘内除了中间的土豆烧牛肉之外，还有三只被摆成了一个朝着盘子中心的三角形的“鸟型馒头”。</br>　　放下餐盘后，魏思齐对他们说道：“这是完全按照匈牙利当地做法制作的一道Goulash（古拉西），国内一般翻译为‘土豆烧牛肉’，算是给你们加餐——这是联席会议的决定，除此之外，无可奉告。”</br>　　说完，她转头就走。</br>　　读过《念奴娇·鸟儿问答》的三人都很清楚魏思齐这一行为的言下之意——研究所的真实态度就在这道菜里。</br>　　但最终他们还是把这一道带着三只“鸟”的大餐瓜分干净了。</br>　　在此之后，直到三人吃完午餐，他们周围都没有人路过。</br>　　因此，他们最终只能带着对这顿午餐的回忆，在这天下午一点半被沈涵曦送出了研究所，并由雷雯婷开车，在汤霄随车保护之下送走。</br>